咄咄待秋至,秋至安足惊。年华去如扫,正如宠与荣。
区区白驹隙,君子慎所行。不如陶渊明,超然自归耕。
咄咄待秋至,秋至安足驚。年華去如掃,正如寵與榮。
區區白駒隙,君子慎所行。不如陶淵明,超然自歸耕。
仙佛茫茫两未成,只知独夜不平鸣。
风蓬飘尽悲歌气,泥絮沾来薄幸名。
十有九人堪白眼,百无—用是书生。
莫因诗卷愁成谶,春鸟秋虫自作声。
仙佛茫茫兩未成,隻知獨夜不平鳴。
風蓬飄盡悲歌氣,泥絮沾來薄幸名。
十有九人堪白眼,百無—用是書生。
莫因詩卷愁成谶,春鳥秋蟲自作聲。
五尺长琴被独弦,大音浊世没人传。一声弹入碧空去,三十六峰收紫烟。
五尺長琴被獨弦,大音濁世沒人傳。一聲彈入碧空去,三十六峰收紫煙。
我少虽嗜书,赋性实慵惰。
初志略未酬,白发已无那。
吾儿犹好勇,世事如弃唾。
呻吟编简中,彻旦或未卧。
尔来愈自励,日读易一过,勉终大学功,吾道要负荷。
我少雖嗜書,賦性實慵惰。
初志略未酬,白發已無那。
吾兒猶好勇,世事如棄唾。
呻吟編簡中,徹旦或未卧。
爾來愈自勵,日讀易一過,勉終大學功,吾道要負荷。
天风吹雪片,大者如飞鸥;岂惟平沟坑,直恐薶马牛。
百钱买薪蒸,千钱赎褐裘,虽无狐貉温,要免沟壑忧。
小儿为我言,幸可具杯瓯;园蔬亦复佳,过足翁岂求。
天風吹雪片,大者如飛鷗;豈惟平溝坑,直恐薶馬牛。
百錢買薪蒸,千錢贖褐裘,雖無狐貉溫,要免溝壑憂。
小兒為我言,幸可具杯瓯;園蔬亦複佳,過足翁豈求。
道进身垂老,方灵病已侵。
知难逃死籍,犹得遂归心。
星斗开孤剑,尘埃拂素琴。
妄庸常衮衮,谁与论幽深!
道進身垂老,方靈病已侵。
知難逃死籍,猶得遂歸心。
星鬥開孤劍,塵埃拂素琴。
妄庸常衮衮,誰與論幽深!
古言忍字似而非,独有痴顽二字奇。
此是龟堂安乐法,大书铭座更何疑。
古言忍字似而非,獨有癡頑二字奇。
此是龜堂安樂法,大書銘座更何疑。
一气不遽变,雨霁皆有符;死非一旦至,小疾为前驱。
人能谨察之,岂有仓卒虞。
哀哉不知此,虽悔良难图。
一氣不遽變,雨霁皆有符;死非一旦至,小疾為前驅。
人能謹察之,豈有倉卒虞。
哀哉不知此,雖悔良難圖。
世间鱼鸟各飞沉,茅屋青山无古今。
毕竟替他愁不得,几人虚费一生心!
世間魚鳥各飛沉,茅屋青山無古今。
畢竟替他愁不得,幾人虛費一生心!
磨镜要使明,拭几要使净;奈何视吾心,不若几与镜?垢污倘未除,秋毫即为病。
吾曹亦圣徒,可不学颜孟?
磨鏡要使明,拭幾要使淨;奈何視吾心,不若幾與鏡?垢污倘未除,秋毫即為病。
吾曹亦聖徒,可不學顔孟?
春晚晴还雨,村深醉复醒。
溪添半篙绿,山可一窗青。
药品随长鑱,花名记小屏。
闲身幸无事,吟啸送余龄。
春晚晴還雨,村深醉複醒。
溪添半篙綠,山可一窗青。
藥品随長鑱,花名記小屏。
閑身幸無事,吟嘯送餘齡。
买马当可乘,筑舍当可居;快马多覆败,杰屋鬼所狙。
徒行与露坐,安稳无後虞。
所以古达人,秋风忆蓴鲈。
買馬當可乘,築舍當可居;快馬多覆敗,傑屋鬼所狙。
徒行與露坐,安穩無後虞。
所以古達人,秋風憶蓴鲈。
谗口安能作祸基,吾曹兴废岂无时?向来何事令公怒,问著渠侬自不知。
讒口安能作禍基,吾曹興廢豈無時?向來何事令公怒,問著渠侬自不知。
肉食养老人,古虽有是说,修身以待终,何至陷饕餮。
晨烹山蔬美,午漱石泉洁,岂役七尺躯,事此肤寸舌。
肉食養老人,古雖有是說,修身以待終,何至陷饕餮。
晨烹山蔬美,午漱石泉潔,豈役七尺軀,事此膚寸舌。
入东多名山,天台连四明。
路穷寺门出,林阙溪桥横。
岂无一月间,结束与子行。
会拣最幽处,煨芋听雪声。
入東多名山,天台連四明。
路窮寺門出,林阙溪橋橫。
豈無一月間,結束與子行。
會揀最幽處,煨芋聽雪聲。
山栖天与癖,酒复甚所爱,虽云惭黄绮,亦慕嵇阮辈。
失脚落人间,二事略皆废。
晚归卧云壑,谓此在券内,如何疾屡作,大与初意背?好山虽在眼,动步辄有碍;酒戒复坚持,如堤忧蚁溃。
何以遣余年,闭户淡煮菜。
山栖天與癖,酒複甚所愛,雖雲慚黃绮,亦慕嵇阮輩。
失腳落人間,二事略皆廢。
晚歸卧雲壑,謂此在券内,如何疾屢作,大與初意背?好山雖在眼,動步辄有礙;酒戒複堅持,如堤憂蟻潰。
何以遣餘年,閉戶淡煮菜。
我昔游剑南,烂醉平羌月;一杯玻璃春,万里望吴越。
岂知有天幸,故山得归骨。
扁舟小江上,夜半看月没。
我昔遊劍南,爛醉平羌月;一杯玻璃春,萬裡望吳越。
豈知有天幸,故山得歸骨。
扁舟小江上,夜半看月沒。
祸福虽云不可猜,人生要岂愿为才。
髑髅正使非不乐,牺象何疑是木灾。
禍福雖雲不可猜,人生要豈願為才。
髑髅正使非不樂,犧象何疑是木災。
拥裘南窗下,坚坐试定力。
炉香亦不散,伴我到曛黑。
绝交近为我,游世易颠踣。
默默何所为?且复自休息。
擁裘南窗下,堅坐試定力。
爐香亦不散,伴我到曛黑。
絕交近為我,遊世易颠踣。
默默何所為?且複自休息。